初买富贵竹,是去年春四月。在玻璃瓶内倒三分之一纯净水,后插入十株。摆放客厅,其叶挺拔翠绿。至于茶几西南角,通风,且散光。
每下班回家,看客厅此处绿,欣欣向荣,兴趣剧增。然好景不长,富贵竹从底叶叶尖处始黄,浸漫整片黄。问数人,不得其解。此时的富贵竹未发根,我仍坚持定时清洗其瓶壁,更换纯清水。叶子次第黄。
一日,我将黄叶皆剪,又绿意盎然。修剪后的富贵竹,身姿清秀,我美其名曰为其“瘦身”。
一周、二周,每天观其根部,未见发根迹象。期间在好友的指导下往其瓶扔两颗生锈的铁钉后,我终于失去耐心,将其放在阳台上,顺其自然吧。
过半月余,想起,去阳台,发现富贵竹根部已发出许多白细的根须。随狂喜,挪其于客厅茶几上。其生根后,叶子不复黄。发根后富贵竹不需换水,过半月余续少许水即可。
八月,一日闲来无事,用抹布蘸少许清水,擦拭其叶,叶绿欲翠,呈生命之色。细观其形,发现有两株矮小于余株。忆刚买时,十株大小无异,仅半载,竟有如此差异,于同一瓶内,不仅感慨万千。
随时间推移,富贵竹的干枝又长又细,呈墨绿色。每个竹节上分布着三四片绿叶,绿叶是椭圆形的,顶部略尖。叶子有规则地依次向外伸展着,像松柏一样,漂亮极了。为使富贵竹更加养目,随打算弃其矮小两株,以利于余八株长。然此时十株的根须缠绕抱成一团,任何一株都无法拨出。
入冬第一场雪后,县城天然气供不应求。我所居小区天然气夜十时停,翌日六时来,家里的温度随之高高低低。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月后,一株富贵竹的根部慢慢发黄,接着第二株、第三株、、、、、、
到今年春,天气回暖。我将其发黄的根部剥离出,用剪刀断其发黄变软的茎部,剩翠绿的杆部重新水养。此时才发只有二株整个杆部深绿,充满生机,而那两株就是我一度想扔掉的。
现在剪后的八株已长出根须,显得绿意婆娑。在其旁的另一瓶里,两株高一百多公分的富贵竹,它们在空中相视而立。
记起一年前十株富贵竹的形态,再看现在的它们。突然明白了一句话:有时你生命中所承受的苦难,也许是上天对你的一种馈赠,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报于你。这句话无论对于植物或人都适用。